有什么事吗?”
牧岁叙脸上的情绪很平静,但是真平静也干不出来一早上就登门这种事吧。
牧岁叙盯着长风的眼睛,丝毫不想错过他脸上的神情:“我昨天的一些公务,是和沈白交接的……”
听见他停顿,长风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沈白说,你和她认识十多年,都没有你和我认识的半年,相处的时间多。”
牧岁叙执拗的问:“为什么?”
长风心想,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沈白对他当年的随手搭救和发言深表感激,但长风自己知道,自己做的对于自己而言,其实就是一件顺手的事。
自己不想面对那样真诚的感激,也和沈白分析过自己的心理活动,但是沈白也依旧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大好人。
沈白一心想要感激,但没有朋友会永远是感激滴零的状态。沈白又出身微末,后来更是为了自己的夙愿通宵达旦的。等到彻底放下长风的滤镜能和长风正常相处了,可不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吗?
沈白还是一个女的,为了她的名声,长风从来不和她有独处的时候,而这时候牧岁叙又出现……
长风絮絮叨叨的给牧岁叙讲自己繁杂的心路历程。
牧岁叙只是坐着,小口小口的抿着茶,小小声的感叹:“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长风看了他一眼,顿时笑了起来:“牧岁叙。”
牧岁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见长风叫他,立马回神看向长风:“嗯?”
长风冲着他开心的笑起来:“我也是心悦你的。”
牧岁叙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长风给他倒了杯凉透了的茶,让他喝了缓一缓自己的脑子。
牧岁叙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说:“长风,我心悦你,你等我向陛下上奏,让他把我嫁给你当王妃。”
拟女子入仕条例的时候,长风也顺手允许了很多原先不让入仕的身份,现在基本上只要是三代内没有严重政治处罚的,都可以有资格参与科举。只不过一开始女子入仕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后面的种种都被忽视了个大概。
牧岁叙外祖家就是商户,何况他本人还入过贱籍,现在还要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