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轻咳了一声,脸庞爬上可疑的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你特意……去看我的策论?”
长风理所当然道:“当然啊,你们的殿试考卷又不可能平白就有人来告知我。你们前三甲的试卷,都是我特意嘱咐过要拿来给我的。”
牧岁叙皱了皱眉:“前三甲?”
牧岁叙像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长风的话,混沌的大脑开始再次运转。
“长风是觉得我本应是今科状元,但是却在最后只得了探花的位置?”
长风“唔”了一声,“那自然不是,皇兄的决断自然不会不公允,毕竟你们三位夸官的时候,一打眼就是你最好看。”
牧岁叙刚刚运转的大脑,差点又被“你最好看”几个字又搞崩溃了。
“那长风和我说的意思是……?”
“当然是在告诉你,你的学识本身是不差的,但是那位状元也是有水平的。皇兄做这个决定,我可能也是他考虑的因素之一。我们现在算是朋友,这样的事情我不能不告知你。”
牧岁叙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可是,这样的事情,本来也是没什么的。能得探花已经是多少学子汲汲一生所渴求的。而且你也说,陛下,肯定不会不公,你也只是他可能考虑的因素之一。又为什么要告知我这些?”
长风直直望进他的眼神里,一针见血的开口:“我当然知道不告诉你才是最划算的买卖。告诉你,你有可能会会皇兄的决断不忿,也可能会因此记恨上我。这是我的风险,我能收获什么?什么收获也没有。
但是,很多事我能算计但不想算计的。我是真心想和你深交,自然要过得去自己心里那关。更何况……”
长风的舌头无意识舔了舔牙,表情称得上是冷漠,配上他那双桃花眼无端有些妖冶。
“……更何况,我当初像你这样的我捡过很多人,其中你,还有沈白才堪堪够到了回报我的水平。这也是一件亏本的买卖,我要干,也仅仅是因为我乐意。”
牧岁叙愣神好久,才慢慢回神。对长风眉眼飞扬的笑起来。
“我自然不会让长风亏本了的。”
他盯着长风眼睛,神情越发认真,近乎一字一顿的补充到:“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