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云身上。
卫东君顺着宁方生的目光看过去——
茶台后的沈业云双手抱臂,身子靠在轮椅里,脸上似笑非笑,状态显得十分的松弛。
再看看自己……
太紧绷,太着急,也太稚嫩了。
卫东君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自己紧握的手。
宁方生见她松开了手,立刻将脚收回去。
同时收回去的,还有陈器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卫东君啊卫东君,你没瞧出来吗,姓沈的是在故意激怒你啊。
卫东君这时已经冷静下来。
刚刚自己因为太过紧绷,所以上了沈业云的当。
那么沈业云呢?
从未见过面的卫府三小姐突然找上门,还用一句话点出他字号的出处,他难道不应该有所防备,有所紧张,怎么可能是松弛?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在马车上,宁方生叮嘱过她的,一个人越故意表现出什么,就意味着那个人越缺什么。
其实,他也在紧张,也在防备,甚至也在害怕。
卫东君一咬牙,心道:那我不妨就让你更紧张一些。
她下巴一抬:“我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和我四叔卫执命是什么关系?”
卫东君的话一出。
屋里三个男人,除了陈器外,余下两人的眼睛里都有一闪而过的锐光。
宁方生在心底大喝一声:这一问,问得好。
沈业云则是心头狠狠一震。
如果她问“你和我小叔认识不认识”,他可以果断回答:不认识。
偏偏她问的是“什么关系”。
再结合前面那句“沈东家,大福呢”,沈业云几乎可以肯定,这人知道他和卫四郎的关系。
但是……
怎、么、可、能、呢??
沈业云垂下眼,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膝盖上的毯子,哑然失笑:“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怎么可能?”卫东君几乎是脱口而出。
沈业云忽的抬起头,直视着卫东君的眼睛,“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