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云的眼中风起云涌。
“不知道陈漠北的出尔反尔,和卫府大爷出的这一趟门,有没有关联?”
这话听着没什么起伏,但忠树知道,主子这是起疑心了,怕要是暗下查一查。
“对了,从那天后,卫府连角门都不开了,只留一个小门让人进进出出。”
“这是要关起门来,就是谁也不理,谁也不见的意思。”
沈业云拧眉:“那小子呢,这几天老实不老实?”
“回大爷,那小子只要出门,就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国子监,一个是咱们桃花源,非常老实,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常常暗中打听大爷你。”
“打听我?”
沈业云又是一记冷笑,“那就不妨让他打听到些什么,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是!”
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大爷,门外有客到。”
沈业云瞳孔微缩。
这样的雨夜,有谁会找到别院来?
他看了忠树一眼。
忠树匆匆出去,片刻后,又折进来:“来人自称卫府三小姐。”
“卫东君?”
沈业云瞳孔又一缩,脸上的惊色掩都掩不住:“怎么会是她?”
忠树答不上来,只低头问道:“爷见还是不见。”
“不见。”
“我这就去把人打发走。”
忠树离开,净房陷入安静。
瘸子的世界只有方寸,这样的安静,是沈业云漫长二十八年的生命中,最习惯忍受的。
但不知道为何,这会他觉得有些烦躁。
他仿佛看到卫家四郎就站在腾腾雾气的另一边,脸上含着一抹坏笑。
“沈元吉,我卫家四兄弟,最聪明是我,最苦命是我三哥,最八面玲珑是我二哥,但若论命最好,一定是我大哥。”
“你大哥蠢成那样,真看不出他命好在什么地方。”
“娶了个好媳妇,生了一男二女。”
“你若愿意娶妻生子,也能如此好命,羡慕他做什么?”
“他生了一个阿君。”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