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承东看到陈器拿手去摸肩,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冲上前,用力一扒他的衣裳。
嚯。
下手可真够狠的。
陈器见他发现,也不遮着瞒着,拢了拢衣裳嚷嚷。
“知道我的为难了吧,差点没疼死爷,硬生生咬牙忍到现在,容易吗我?”
卫承东沉着脸不说话,心口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似要跳出胸腔。
爹接到何公公的信,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他,要不是阿君偷偷跑来了通风报讯,他还蒙在鼓里。
他听完爹在河边的遭遇,心里只会砰砰砰,脑子只会嗡嗡嗡,是宁方生这个外人,把事情分析的明明白白。
这会阿君说好的婚事要黄了,也是陈十二站出来和他爹抗争,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个屁也不敢放。
自己不争气,没本事,不长进,也难怪别人要看轻他,忽视他,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爹说得没有错,他像是卫家的长子长孙吗?
能担事吗?
能扛事吗?
能护着一家老小吗?
能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于天地间吗?
卫承东转过身,吹灭烛火,和衣往床上一倒,黑暗中,他两只眼睛死死看着帐顶,一动不动。
榻上。
只能趴着睡的陈器也瞪着两只眼睛,心里有几分忐忑。
在卫东君面前的牛皮吹大了,这个沈业云这么神秘,他还不一定会见自个呢。
不会,不会。
自己怎么着也是宣平侯嫡子,宣平侯府这个面子,他一个开门做买卖的生意人,怎么着都会给。
困意袭来,他心底哼一声。
明儿一早,立刻写封帖子,让马住送过去。
敢不见他,娘的,砸了桃花源招牌。
……
秋雨连下了三天,整个四九城都被连绵的阴雨笼罩着。
卫府大门紧闭。
整整三天时间,除了陈家的刘管家上门聊了聊亲事,也就一个卫承东在小门里进进出出。
卫府大爷本来就生着“病”,刘管家一上门,一说亲事往后推,“病”越发的重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