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生目光扫过他眼角的泪渍。
“那你就一边哭,一边说你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窝囊废,你说的话,不算话,得回家和弟弟商量,和媳妇商量,和儿子商量。”
卫泽中用帕子擦擦泪。
咦?
这活,我好像也可以。
家里遇着事的时候,我通常都是这么干的。
卫泽中伸颈:“我这么做了,这么说了,他就会放过我。”
放过?
宁方生不再直视卫泽中的眼睛。
“他找你,不是为了杀你,你的命在他眼里不值钱,我刚刚教你的那些办法,不是让你保命,而是教你怎么和他过招。”
“我还能和他过招?”
卫泽中:“方生啊,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没吓尿就已经烧高香了。”
宁方生:“那你现在还觉得怕吗?”
卫泽中摸摸眼泪,干了;摸摸腿,不抖了;再摸摸心脏,跳得稳稳的。
“嘿,我好像不怕了。”
“为什么不怕?”
“我就把何公公当成是我媳妇呗。”
还不算太笨。
宁方生微微一点头,“他约你在哪里?”
说起这个,卫泽中心里又突然开始犯怵了。
“没说具体地方,只让我明天一早等在角门口,说有马车来接我。”
“不用怕,你就当是大奶奶想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一个惊喜。”
“宁方生。”
这时,卫东君走上前:“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何公公为什么不找我二叔,找我爹呢?”
宁方看着少女黑亮的的眼睛,缓缓皱起眉:“你觉得我是神仙吗,能未卜先知?”
我看你也差不多,连太监是什么德行都知道,卫东君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不早了,二位可以回了吧?”
不知何时,天赐站在门口,脸色有些阴沉。
两次斩缘下来,卫东君早就习惯了这人的阴晴不定,扶起亲爹:“宁方生,多谢你,那我们就先回去。”
宁方生点点头。
卫泽中走出院子,还一步三回头,“方生啊,夜里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