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们又是为啥闹啊?”
“当爹的,想让儿子离开詹事府,当儿子的,死活不肯。”
“别说,我挺佩服你家小叔的。”
陈十二顿时觉得手里的瓜子不香了:“我倒是想和我爹闹上一闹的,就是没这个胆。”
“还是别闹的好,你都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是个什么氛围,我爹进我祖父的书房,得踮着脚走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陈十二把手里的瓜子一扔:“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没错。
只是他们卫家的经尤其难念。
别看小叔待谁都和和气气,性子硬着呢,除夕一闹,他拍拍屁股就住庄上来,谁喊都不回去,大有和卫家一刀两断的架势。
就在这时,马车停下来。
卫东君跳下车,指着远处的宅子,“十二,就在那儿。”
那儿是祖母的陪嫁庄子。
都说幺儿得宠,小叔十六岁的时候,祖母就把这庄子过续到他名下。
庄子不算太大,却依山傍水,是个闲闲度日的好地方。
这地方也让小叔一下子有了底气,回回和家里闹僵了,他就往这里一躲,谁都拿他没辙。
卫东君往宅子那头走,走一路,竟然没遇见一个人。
真是怪事,这庄上的下人呢?
抬脚跨进门槛,她直奔里院,快到院门口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好浓的药味,你小叔病了?”
“大过年的,不要胡说,我小叔身子好着呢,从来不吃药。”
卫东君扭头瞪了陈十二一眼,大步走进院里。
院里也没人。
正堂和东边的卧房,西边的书房,也都空空荡荡。
小叔也不在吗?
他去哪了?
这时,她的目光被窗台上的一只香炉吸引。
那炉里点着一支香,香已经烧了一半,袅袅白烟笔直地往上升,连个旋都没有。
卫东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卫东君,我好困。”
陈十二的哈欠比她打得还大声,身子往榻上一趴:“你让我先眯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