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贺家后来又对你做了什么?”他问。
宋平看向宁方生的目光,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你为什么只说贺家?”
“因为爵位早就落在任中骐的头上了,也因为他已经娶到了贺湛英。”
宁方生:“那时候的你对任中骐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而贺家则不一样,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贺湛年的进士是怎么来的。”
没错,是贺家。
宋平眼神望向浓雾的深处,眼眶再度发热起来。
他从毛头嘴里听到所有的真相后,便回到了孙家洼村,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整个人像失了魂的活死人。
躺了几天后,他从床上起来,直奔京城。
他不甘心,他要进京告御状,要让贺湛年身败名裂,
哪曾想,他人还没有到京城,就被人拦了下来。
一顿毒打后,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其中一人把脚踩在他的脸上,居高临下道:
“不要想着把这个天掀过来,你掀不动,也没有本事掀。今儿这顿打,算是警告,再有下次,直接要你的狗命。”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
宁方生察觉到不对:“你活一天,贺家都不会安心,为什么只是警告?”
宋平:“因为我对他们说,别以为我身后没有人,我连贺湛年春闱的试卷都能看到,杀了我,我身后的人一定为我报仇。”
宁方生瞳孔微缩:“此事是真,是假?”
“假的。”
他低声道:“我身后是有贵人,但我只是贵人身边的一条狗,一条狗死了,立刻会有另一条狗代替,我只是为了活命,狐假虎威罢了。”
怪不得,宋平能活到现在。
宁方生与卫东君对视一眼,两人在心里迅速将事情捋了捋。
刚开始,应该是贺家人大意了,以为布下这么精妙的一个局,宋平根本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宋平第三次进京,贺家人得知后,有些不放心,于是就派人跟踪一下,看看这人的动向。
不曾想,宋平一直在暗中追查当年春闱的真相。
锲而不舍。
当宋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