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再戳一下宁方生的后背。
宁方生退后一步,与两人并肩,“有!”
这一个“有”字,像是给了月娘莫大的鼓励。
“其实,我原来是任老爷房里的大丫鬟,夫人嫁到长平伯府的第三天,就把我要了过去。”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惊了个遍。
“夫人要我的原因是,老爷房里适龄的丫鬟除了我以外,别的都爬了老爷的床。”
宁方生看着月娘的眉眼:“你为什么没有?”
“都是替主子暖被窝的玩物而已,玩够了就扔一边,我又何必去做这个玩物。”
月娘顿了顿:“最主要的是,我十岁开始伺候我家老爷,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啊,不过是投了个好胎,长了一身好皮囊而已。”
难怪贺湛英把她要去。
敢情两人的性子从跟儿上就差不多,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啊。
宁方生想到梦境里的一桩事:“贺湛英和任中骐的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
“具体怎么来的,老爷不会和我这个丫鬟的说,但我知道,老爷娶夫人进门,其实就是为了用她的嫁妆来补府里的亏空,否则也不会仅仅一个月,就让夫人掌家。”
月娘叹了口气:“掌家这种事看着风风光光,背地里的心酸没有几个人知道,老太太当年那些嫁妆也都填进去了。”
又是一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
宁方生:“长平伯府怎么会落魄到这种程度,据我打听,那府里从前挺兴旺的。”
“根子在我家老太爷身上,我家老太爷别的不好,就好一个色,家里的妻妾不说,外头也不知道养了多少女人,生下多少野种。”
月娘又叹气:“外头大的小的都要养,老太爷只有把府里的银子往外拿,没见把外头的银子拿回来的,再加上府里这么多张嘴,这么大的排场开销,时间一久,再厚的家底也空了。”
卫东君想着自家亲娘,抢了宁方生的话:“所以,任中骐的婚事就只盯着商户女?”
“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商户女,须得是那种家大业大,日子过得蒸蒸日上的人家。”
月娘:“除此之外,长相也不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