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猛的蜷缩起来,手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四奶奶,四奶奶,你怎么了?”
不会是滑胎了吧?
陈器吓尿了,赶紧用目光向宁方生求救。
宁方生冲他一点头,陈器立刻嚷嚷道:“我都说没啥呢,你这娘们怎么就……”
“我家四奶奶怀了四个月身孕,真要有个好歹,我,我和你们拼了。”月娘急哭了。
宁方生马上接过话:“当家的,别真闹出人命来。”
“呸,真是晦气。”
陈器在心里哀求了一声菩萨保佑,面上又恶狠狠道:
“我们虽是绑匪,但盗亦有道,对怀孕的女人……罢罢罢,这银子我们也不要了,走走走,你们赶紧走。”
月娘一听放她们走,马上扶起任扶摇。
任扶摇一脸虚弱地问:“那我家阿弟……”
“放,放,放,回去就放。”
“当家的,有人来了。”
“撤。”
随着一声“撤”,三个黑影迅速退回树林里,其中那个矮小纤细的绑匪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
绑匪跑了?
银票没要?
主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既觉得劫后余生,又觉得不敢置信。
月娘最担心一件事:“奶奶,你肚子怎么样?”
“刚刚……”
任扶摇流泪道:“刚刚小家伙狠狠踢了我一脚,把我踢疼了。”
“哎啊我的娘,这一脚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月娘连连朝天空拜了几拜后,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地上的银票,往怀里一塞。
“奶奶,咱们赶紧回去吧。”
“回去,快回去。”
任扶摇抹了一把泪,拽着月娘的手,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回客栈。
客栈里哪还有什么黑衣人、拿刀人,只有两个小伙计在角落里悠闲地磕着瓜子。
主仆二人走出客栈,四个婆子迎上来,簇拥着四奶奶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不一会儿就到了于府。
下车,进门,回院。
任扶摇直到进了厢房,掩上门,歪在软榻上,才敢放任眼泪哗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