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君对上陈十二的目光,心里也阵阵害怕,赶紧瞄了宁方生一眼。
不想宁方生目光盯着那对主仆,没有察觉卫东君投来的那一眼。
一点默契都没有。
卫东君赶紧扭头朝陈器皱了下眉:你自己斟酌着来。
我斟酌?
陈器心说你们一个个可真看得起我。
他怒吼一声道:“给爷说!”
“有什么好说的。”
月娘转过脸,一脸愤慨:“我家夫人就是一时想不开。”
“一时想不开,连儿子女儿都不要了?”
陈器“啧啧”两声:“瞧瞧你们家四奶奶,长得多乖巧,多听话,她一个当娘的,心会这么狠?”
月娘被问得又一噎。
“听你们家小爷说,那死了的娘们把嫁妆都给了女儿。”
陈器一眼的贪婪:“小娘们,你娘一共给了你多少金山银山,是不是几辈子都花不完啊?”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瑟瑟发抖的任扶摇突然挣脱出月娘的怀抱,冲陈器尖叫道:
“哪来的金山银山,一共就四个铺子,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
陈器先一惊,再一喜,敢情这任扶摇也不是烂泥一团,逼一逼,也是能逼出点性子来的。
“哟——”
陈器居高临下地盯着任扶摇,“听口气,你这小娘们得了四个铺子还不知足?”
孤灯下,绑匪的眼神冷沉的不像样,但口气却轻飘的像一阵风,带着轻蔑和不屑,像极了她的父亲任中骐。
任中骐经常用轻蔑和不屑的口气质问她:“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任扶摇从踏进这间客栈就害怕,恐惧,担心,委屈,所有的情绪都绷到了顶点。
绑匪的那句话,就像是一记惊雷直劈在她身上,她失控地喊道:“谁说我不知足,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不知足?你说,你说!”
“你不仅要知足,还要感恩。”
陈器目光突然狠厉起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我说啊,那四间铺子都不该给你,白白便宜了别人家。”
“你……哎啊……”
任扶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