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指着角落里的任管家。
“老母鸡上房顶,你算个什么鸟,整日里像条哈巴狗似的上蹿下跳,除了朝主子摇尾巴,就是狗仗人势,我看你这辈子也只配做个畜生。”
宁方生听着这世间最恶毒的骂,却在心里无声叹口气。
骂得越狠,代表心里越弱。
贺湛英看似强势,实则被逼着疯癫。
反观那任中骐,哪怕丑事都抖了出来,都能四两拨千金的把问题推回到贺湛英身上。
说她是吃饱了撑的,骂她泼妇毒妇,诋毁她没教养,却只字不提自己做的那些丑事。
段位的高低立刻显现啊。
果不其然,任中骐又在那儿叫嚷着:“贺湛英,你疯了,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疯了好啊,就不用看你在那儿演戏,演得像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一样,恶心不恶心。”贺湛英像是骂累了,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
“我不和你扯那些有的没的,我来铺子就是为了那副画。你老实说,那副画到底藏在哪里?”
一句话,又激起了贺湛英的斗志,她一昂头:“我说过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任中骐一字一句,声音开始透出狠来:“贺湛英,今天你不告诉我也得告诉,那副画是祸害,留它不得。”
“当初许尽欢得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贺湛英嘲讽的话就像洪水开了闸:“你说能把许画师请来,是任家天大的荣幸;
你说许画师的画,就该裱起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来家的人都瞧一瞧。
你还说夫人啊,咱们请许画师来家,图的可不是单单一张画,咱们图的是他背后的人……”
“任管家,任管家,关门,快给我关门。”
“不许关,就给我敞着,也好让外头的人都听听,你任中骐是个什么货色。”
“关门。”
“不许关,这是我的铺子,我说了算。”
“关门!”
随着任中骐的一声暴怒,宁方生还没走到门边,那门砰砰两声,自动关上。
男人的情绪是如此强烈,像是冷水洒进了热油里,都炸开了锅,以至于在梦境中,那门因为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