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不在嫁妆单子上的铺子,是那府老太太私下给的,每个生意都好,都大把大把替她赚着钱呢。”
“那钱呢?”
任中骐咬着牙:“还不是都被她拿去贴补娘家人了。”
贺湛英拿钱贴补娘家?
这个信息点,卫东君头一回听说过。
她立刻捏了捏佛珠,沉声道:“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所以我才说当初就该一封休书扔过去,这些东西便都归了咱们。”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卫东君实在不想看到这张脸,只能垂下眸子,掩盖住眼中的一抹厌恶。
“你大了,有些事情自己做主,真想休就休吧,我不拦着你。”
“现在怎么休?”
任中骐立刻变了口气:“贺家老大马上要回京,往户部走,是有点实权的,这条线我养了多少年,进京后也该为我所用了。”
这条线?
养了?
为我所用?
难道说,任中骐娶贺湛英除了图谋她的嫁妆外,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原因?
卫东君捏着佛珠的手狠狠一颤,佛珠差点没掉下去,心里不由感叹这场婚姻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阴谋算计?
“儿啊……”
卫东君简直是从喉咙里硬挤出了这两个字:“休又休不得,画又找不到,这事可怎么弄才好啊。”
任中骐:“母亲素来有主见,怎么今日也像儿子一样六神无主了?”
卫东君:“……”
那是因为你太下作了,下作到姑奶奶我都不想再演,恨不得梦境立刻崩塌了才好。
任中骐见老太太不语,也知道自己的话讲得重了:“眼下的关键,还是要先找到那副画,大管家,你进来。”
什么?
佛堂外面还有人?
卫东君转过身,慢慢抬起眼……
日影幽浮,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正是任府大管家任矅华。
站稳的瞬间,任矅华的目光直直地向老太太垂落下来,躬身行礼,话却是冲着任中骐去的。
“老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