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人性,人性的本质是利益,夫妻之间也一样。”
何氏猛的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方生。
宁方生避开她的视线,轻描淡写道:“他对向小园也并非真情,那些都是哄骗向小园的话。”
“我知道。”
何氏吸吸鼻子,“所以我忍下了,只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宁方生:“可否多问一句那夜的事,夫人是在哪里听到这些混账话的?”
何氏:“是在一个小亭子里,那亭子建在河中,连着河对岸。”
宁方生捏着茶盅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离得那么近,房尚友可曾发现你?”
何氏冷笑一声:“他只顾着和女人颠鸾倒凤,又怎会发现隐在暗处的我。”
什么?
没有发现?
屏风后,卫东君和陈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都是疑惑。
卫东君:既然没有发现,那个场景又如何出现在房尚友的梦里,而且如此真实?
陈器:你问天、问地,就是别问我,我没脑子。
宁方生也察觉到了不对,想了想,道:“你后来和他摊牌了?”
“本来没有打算摊牌……”
何氏目光凉凉:“后来向小园大闹我何家,他依旧在我面前百般狡辩时,我才忍无可忍,将那夜听到的一切摆在了台面上。”
怪不得在房尚友的梦里,卫东君都能看清所有人,唯独那个叫什么谭见的,模糊着一张脸。
原来,那一幕对于房尚友来说,并非他亲身经历,而是他幻想出来的场景。
因为何氏是他的枕边人,所以面目清楚。
而谭见……
宁方生问:“房尚友见过谭见这个人吗?”
何氏摇摇头:“我始终没有告诉他,谁陪我去了船舫边,所以他不知道谭见这个人,也没有见过。”
屏风后的两个人,相互对望着吁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
房尚友从未见过谭见,所以面容模糊。
而这一幕,也成为房尚友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以至于在他的梦里,会和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一同出现。
卫东君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