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的过。
但儿孙倒霉……
何氏深深感到害怕。
这些年她苦苦维持着夫妻间的关系,不肯扯下那层遮羞布,为的就是儿孙后代。
他们如果一个个倒霉了,落魄了,那她的辛苦付出,忍气吞声,咬牙硬撑还有什么意义?
何氏站了很久,才挪动脚步在宁方生的对面坐下,声音也随之软下来。
“她为什么要跟着我?”
宁方生倒了一盅茶,放在她手边:“她说,你对不住她。”
“胡说。”
何氏声音陡然尖厉:“若没有我,她早就被人弄死好几回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宁方生和屏风后藏着的两个人,心里生出同一个感叹:找何氏,找对了。
宁方生:“你不恨她?”
“我为什么要恨她?”
何氏冷笑,“恰恰相反我感激她,若不是她的缘故,我又如何知道身边睡着的是头狼。”
她说感激?
为什么?
宁方生看着何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心一狠,问道:
“那天夜里,房尚友在船上说的那些话,你在边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一出口,何氏的脸色变了,卫东君的心不会跳了,陈器的血液直往头顶冲。
屋里,极为安静。
何氏心底已分辨不出究竟是惊恐多一些,还是害怕更多一些。
她迟疑半晌,“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是他告诉你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宁方生深邃瞳仁骤然一缩。
而屏风里,卫东君已经没有力气去管陈器了,她用两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无人可管的陈器,只能用两排牙齿咬住自己的衣角,两只拳头再抵住嘴巴。
还不保险。
他又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将自己团成一团。
我的老天爷啊!
那天晚上,何氏真的去捉奸啊!
她身旁,真的站着一个男人啊!
还有……
房尚友的梦,是真的、真的、真的发生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