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如果是惩罚,谁给了房尚友这个权利?
正想着,屋里突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房尚友的声音传出来。
“小园,我今天是故意去牡丹舫,故意冷落你的。”
“……”
“你不该把那些下作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
“你趁我薄醉,剪了我一缕头发,拿去做什么了?”
“……”
“向小园,我们七年的情分,你需要给我下咒吗?”
“你怎会知道?”向小园的声音像是蚊子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因为这,我才去的牡丹那。”
“房尚友,我为什么要给你下咒?我下咒是要你死啊,还是要你伤啊?”
向小园低声啜泣:“这七年来,我就像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让我套客人的话,我套了;你让我去服侍那些下流胚,我服侍了。
那些下流胚是人吗?他们比你还不是人,他们从来不把我当人看。
我图什么?不就图你能把我赎出去吗?”
“我答应赎你出去,就一定做到,和牡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逢场作戏。”
“是吗?”
向小园凄凄笑了:“七年了,我等了整整你七年,都没等来你为我赎身。”
“赎身是这么简单的事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有几个船娘能被赎身的?”
“要简单的话,我找你做什么?”
向小园恨恨:“我让你升官,让你发财,让你糟贱我的身子,这些事哪一件是简单的,我不都像狗一样,为你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房尚友的声音温柔的不成样,“你为我受的苦,挨的罪……我统统知道,可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们东家一开口就是八千两,他狮子大开口啊,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你再等一等,等我存够了银子,就把你赎出去,就差三千两了,很快的。
到时候,我把你安置在外头,你谁的脸色也不用看,堂堂正正做我房尚友的妻子。”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