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尚友抬头。
昏暗中,太师椅里的人缓缓站起来,他一手拿剑,一手拿着剑鞘,向房尚友一步一步走过来。
锋利的剑头划过青石砖,听得人毛骨悚然。
房尚友吓得拼命往后缩,缩到一处角落里,抱着头浑身抖个不停。
宁方生走到近前,看着地上蜷缩的男人,举起剑的同时,嘴里重重冷哼一声。
房尚友只觉得后颈又一痛,随即便倒地失去了意识。
“进来吧。”
门被推开,卫东君和陈器一前一后走进来。
两人目光落在房尚友身上的同时,脑海里冒出同一个念头——
这么早就把人敲晕,怎么也不多暗示暗示。
卫东君很想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宁方生:“半真半假。”
卫东君:“何以见得?”
宁方生:“都说假话,我这关过不了;都说真话,他自己那关过不了。”
卫东君:“……”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宁方生把剑插回剑鞘,“卫东君,今天夜里准备窥梦吧。”
这就窥梦了?
卫东君额头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艰难地咬出一个字:“好。”
“陈大人。”
宁方生转头看着陈器:“你负责把人送回去。”
陈器眼睛一睁表示抗议:“这种苦差事,怎么又是爷?”
“因为……”
宁方生淡淡:“你也就这点用处。”
姓宁的,你是不是想吃我一拳?
陈器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十分屈辱的闭上了嘴。
“天赐。”
“先生。”
“包下离房家最近的客栈,天黑后探一探房家的宅子,重点是房尚友住的院落。”
“是。”
看着天赐离开,宁方生低头看向卫东君:“需要安神香吗?”
“房尚友可能需要。”
卫东君:“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几个人能睡着觉的。”
宁方生:“这事,天赐会做的。”
一旁,陈器冲卫东君挤挤眼睛: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