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东西太多了。
何氏除了不碰房尚友碰过的东西,也不让房尚友碰到她一点。
哪怕房尚友拍拍她的肩,人前她不动声色,人后立马把那件他碰过的衣裳送人。
何氏院里的下人,谁都穿过她送的衣裳,背后都夸夫人体恤下人呢。
除此之外,何氏还特别注重保养。
有一丁点头痛脑热,就紧张的要命,哪怕凌晨半夜,哪怕天上下刀子,都要请太医过来诊病,为此常常闹得一家人鸡犬不宁。
两个儿子受不了,就轮流劝她别太小题大做。
何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有时候被儿子说恼了,她就冷冷一笑说:“我不过是想活得长点,难道也有错?”
有一回深夜,何氏又因为一点小病闹起来,大姐只得从热被窝里爬起来,去给她侍疾。
忙了一通,大姐刚躺下,何氏突然开口。
“老大媳妇啊,不是我要故意折腾你,咱们女人只有活得长一点,才能做主自己的身后事。”
卫东君话峰一转,“你们猜猜何氏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陈器摇摇头:“猜不出来。”
宁方生沉默许久:“她不想死后和男人同穴。”
一股寒意从陈器的心底窜出来。
夫妻生前同床,死后同穴,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何氏偏偏不愿意和男人葬在一起,难道真是因为向小园?
卫东君看着陈器脸上的震惊,叹了口气。
“我姐说她为着这一句话,整整一个月没睡好觉,后来就自己说服自己,婆婆那夜说的是梦话,才好一些。”
“这房尚友到底做了什么,让何氏这么嫌弃他?”
陈器摸摸脑门:“为着一个风尘女子……也不至于啊。”
“是不至于。”宁方生打开折扇,慢慢摇着,借此在思考这件事情诡异的地方。
良久,他问:“陈大人,你那边打听到的呢?”
你这个称呼是想寒碜谁?
陈大人在心里腹诽一句,清了清嗓子。
“房尚友在朝中的风评挺好的,跟谁都能聊上几句,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架子,方方面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