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器梗了几下脖子,心说去去也无妨,他倒要看看这王略到底痴情成什么样。
但面子上还有些抹不开。
他做出一副被逼上梁山的腔调,恨恨道:“爷这是招谁惹谁了?”
……
“官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陈器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再看看这屋里的摆设,最后又看一眼门口惴惴不安的妇人,心中连连冷哼。
什么痴情男人,让妻小住在这种又破又烂的地方,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陈器一拍桌子,“本官有重要的事要问,闲杂人等一律退下。”
扒着门的妇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王略朝她拼命摆手,那妇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她一走,天赐立刻把门掩上,走到陈器身后,垂首而立。
他扮的,是陈大人的贴身侍卫。
宁方生一掀衣角,施施然坐下,拿起笔,蘸了点墨水后,朝陈大人轻轻一颔首。
他扮的,是陈大人的师爷。
卫东君把文房四宝在桌子上铺陈开来,往砚台里倒了些墨汁,慢慢磨墨。
她扮的,是陈大人师爷的书童。
就是这衣服是临时买的,有些不合身,穿着很是别扭。
阵仗摆足,王略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大人,我王家三代良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陈器不耐烦,用手指叩叩桌面:“向小园,认识吗?”
王略个子偏高,身形偏瘦,脸色灰白,瞧着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
一听到“向小园”三个字,他全身的血气都往头顶涌,脸蹭的一下涨红了。
“大人,向小园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尽的,是自尽的啊!”
“本大人听说你清明、七月半还替她烧纸……”
陈器声音陡然变厉:“你心里要是没点鬼,还用得着……”
“大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王略膝行到陈器脚边,“我在她身上花了好多银子,为了她把家都败了,我为什么要杀她?”
陈器故意脸色一缓:“这么说来,你只是没忘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