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向小园死了,偏偏房尚友自诩是君子。”
宁方生忽的转身,直视着卫东君的眼睛。
“五年过去了,他心里的这口恶气还没有出出来,你说这怨恨是变浅了,还是更深了?”
“这……”
卫东君认真地想了想:“这么长时间,也有可能是放下了。”
宁方生慢悠悠问:“你忘了向小园是做什么的了?”
“没忘啊,她不就是个船……”
卫东君猛的一拍脑门:“我知道了,她一定知道房尚友很多的秘密,否则也没那个胆儿去何家理论。她如果是被逼自尽,那死之前一定不会让房尚友好过。”
“对,对,对。”
陈器:“说不定那些秘密到现在,都是悬在房尚友头上的一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呢。”
宁方生:“房尚友因为这些个原因,对向小园形成执念,有无可能?”
“有。”
卫东君用力一点头:“这执念是恨,是怨,是仇。”
最后一个字落下,气氛骤然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落在她身上。
卫东君吓得向后退了一大步,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生平第一次,眼里露出了怯色。
她知道他们为什么都看着她,因为接下来事情的真相,得由她来寻找。
可……
可是……
可是她这十八年,除了替娘打理打理铺子,盘盘账本,再不会别的什么。
真相?
她要怎么找,她该怎么找?
再说了。
卫东君脸色有点发白:“我怎么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做梦?万一,我是说万一,宁方生,他们俩这四天都不做梦呢?”
窥梦,窥梦,梦是前提。
偏偏这么关键的东西,它是不可控的,是偶然的,是突发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刚刚还一脸兴奋的陈器,这时忧心忡忡道:“对啊,万一他们死活不做梦,那卫东君再有本事,也是麻雀摇大树,白费劲儿。”
卫东君:“就算他们做梦,又怎么能保证他们做的梦,都和向小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