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宁方生:“后来呢?”
宁方生:“后来王略就很少再来船上找她,就偶尔喝多了,会在河边一遍一遍喊向小园的名字。”
卫东君:“向小园还是不见吗?”
宁方生:“还是不见。”
卫东君半晌发出感叹:“可能向小园有什么苦衷吧。”
“是啊。”
陈器嗤笑:“攀上高枝的苦衷。”
卫东君被他这么一提醒,赶紧问:“向小园和房尚友是个什么故事?”
宁方生:“船娘和恩客反目成仇的故事。”
啥?
卫东君和陈器的眼睛同时睁大一圈,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这种热闹,四九城里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离开王略之后,向小园最大的金主就是房尚友。”
宁方生:“房尚友也一直说要替她赎身,说了很多年,最后没有兑现,向小园一怒之下,就找到了房尚友的岳父岳母。”
胆儿这么大吗?
卫东君和陈器都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
房祭酒其实出身很一般,听说他是中了探花游街时,被岳父大人相中,才慢慢在四九城里站稳脚跟,出人头地。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他岳父大人,房祭酒爬不到现在的高位。
卫东君:“后来呢?”
宁方生:“后来他岳父动用人脉关系,找到了游船背后的东家,向小园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作罢。”
卫东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宁方生:“向小园自尽前半年。”
陈器一拍大腿:“说不定向小园自尽,就是因为这原因。”
卫东君点点头,表示赞同。
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很清楚房尚友的岳家是谁,前内阁大臣,华盖殿大学士何泊锦。
何泊锦的几个儿子也都很有出息。
所以大姐出嫁时,娘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对未来的婆婆恭敬有加,千万不能怠慢。
以何家的势力想逼死一个小小的船娘,简直轻而易举。
“宁方生。”
卫东君非常冷静地问:“你是怎么确定这两个人,是对向小园执念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