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乱,若非他一人独撑,今日这封奏折,孤怕是连看都看不到。”
她抬了抬手中那封粮报,语气悠然。
“官仓三十五万石,百姓无一暴动,兵不骚,民不叛。”
“这种政绩,在你们口中,却比不上一个‘门第’二字?”
“若论功行赏,尚且容不得一个齐恙,那孤以后该如何奖善罚恶?”
“朝纲如何立?”
一席话落下,殿上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她没再等人答话,只一抬手。
“传旨——齐恙升户部侍郎。”
话音落地,无人敢拦。
李阁老张了张嘴,到底没吭声。
他知道——再拦,就是明着对着女帝抬杠了。
那可不是党争,而是以下犯上。
朝堂气氛虽沉,却已经隐隐起了新的风向。
这一次——齐恙赢了。
可没等这股微妙的胜负味道散开,沈琬宁却已经收回神色,眼神一转,落在大殿正中。
“北疆之事,你们也该早些知晓。”
她声音不急不缓,却仿佛陡然压下了一块石头。
“孤昨夜批阅北地急报——三州九县,颗粒无收。”
“赈仓空虚,流民外逃,民生凋敝。”
她手指轻敲龙椅,一字一句。
“而突厥,趁乱南侵,假借民粮不济,封市断路,强索赋税,驱逐商旅。”
“数十万百姓被扣留在关外,男丁充役,妇孺为奴,饿殍遍野。”
殿中众臣一听,面色骤变。
“这突厥人……实在猖狂!”兵部尚书怒声道。
“欺我朝政未稳,竟敢犯边?”
“陛下,臣请调兵——”
沈琬宁却只是轻轻一摆手。
“调兵?”
她语气冷下几分:“你们一个个倒是说得轻巧,北地赈务未定,兵马粮草从何而来?”
“而今不是打仗的时候。”
“孤要的,是保百姓平安,不是给突厥一个宣战借口。”
“孤问你们——如今北疆之困,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话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