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认了输。
“陛下,您赢了。”
沈琬宁掩唇轻笑,声音柔和如春水:“还记得你那句——一个浮名在身的浪子,拿什么安一城百姓?”
“如今可知,这浪子手里握的是千军万马。”
上官妍苦笑,低声道:“他不是浪子。”
“是我眼拙。”
沈琬宁缓缓起身,走下玉阶,来到她面前。
“他说他能救梁城,本宫信了。”
“你不信,如今信了也不晚。”
她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笑意满满:“所以这局,是不是我赢了?”
上官妍:“……”
“陛下——”
“嗯?”
“妍儿认赌服输。”她低头叹气,半点不含糊,“您要笑,就笑吧。”
沈琬宁是真的笑了。
这般轻快的笑声,整个御殿许久未闻。
她摆摆手:“起来吧。”
“再迟一步,你那封奏折都让别人递了。”
“但终归是你亲口说了,我才真正信得踏实。”
上官妍起身,神情终于缓和几分。
“陛下,齐恙此人……妍儿斗胆言之,他是国器。”
沈琬宁转身回到御座,轻轻放下那封信,声音温润而坚定。
“若他真是国器,那就该用。”
“该重用。”
她一抬手,朝身旁太监示意:“去,备旨。”
“传齐恙继续镇守梁南,赈务全权独断,诸官不得掣肘。”
“另令户部、兵部调人赴梁,协其行事。”
“若有敢拦者——”
她顿了顿,眼神清冷。
“——问罪。”
与此同时,梁城城西。
薛时昀站在自家后院,脸色铁青。
即日起,他暂解兵权,回京述职,赈务由钦差全权处理,不得干预。
落款,内阁令。
印章,是沈琬宁的亲玺。
“该死的女人……”
他咬牙,眼中血丝密布,“这贱人……她真敢!”
副将站在院门外,不敢靠近,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