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点头,“就六成。”
“早该如此。”薛时昀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喜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不贪,可也不会客气。
刘老爷干笑两声,倒了杯酒,亲自奉上:“来,将军,这一杯,算我敬您。”
薛时昀接过,轻抿一口,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做生意,就该公平。你我各取所需,少点心思,多点诚意。”
出了县衙,夜风扑面,带着一股子湿冷。
齐恙一脚踏在台阶上,披风微扬,人未动声先落。
“红梨。”
身后那道瘦小的身影立马靠前半步,低声应了:“属下在。”
齐恙眼神没动,只静静看着前方那片幽暗街巷,语气懒洋洋地:“换身衣裳,跟我去刘府转一圈。”
红梨顿了顿,立刻低头:“是。”
齐恙没多说,一拂袖转身,直接离开。
他心里早算得明白。
刘家既敢私收粮源,又能压得县令噤声不语,这背后要是没底气,打死他都不信。
问题是,这底气到底有多深。
红梨乔装得极快,一身灰衣短褂,连头发都束得利落,像极了寻常小厮。
齐恙换了便袍,一路在巷中绕了个圈,才从偏道潜至刘府西墙。
那一带常年少人,连巡逻都稀稀拉拉。
他们不声不响翻上屋顶,只一眼,红梨眉头便皱了。
“刘府的防备,重得不对。”她轻声道。
齐恙微微侧首,目光扫过下方。
整整三排人,分列于墙角、内院、后巷,都是统一服色,不穿官兵军服,却配了刀。
举止不像家仆,更像兵。
“这些不是衙役。”红梨低声。
“当然不是。”齐恙语气淡得吓人,“这是私兵。”
他看得极细,每一道巡线,每一处暗桩,都记得分明。
刘府不大,却守得密不透风,一看就是久布重兵。
这可不是普通富商敢干的事。
他眼底泛出一丝讥诮,继续往里探查,不多时,两人移到偏院后头。
那处最是偏僻,却灯火通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