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闺蜜,似笑非笑。
“妍儿觉得此人如何?”
上官妍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沉吟片刻才开口。
“齐恙此人确有几分真才实学,能得到先帝认可的人,必定不差。”
她顿了顿,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只是”
“只是什么?”沈琬宁把玩着白玉棋子,饶有兴致地追问。
“根基太浅。”上官妍直截了当道,“他背后没有世家支持,朝中关系全靠陛下暗中扶持。若真遇上大风浪”
她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沈琬宁轻笑一声,忽然话锋一转:“那你觉得,薛家和齐恙,谁能助孤完成霸业?”
上官妍闻言一怔。烛火在她清丽的侧脸上跳动,映出一丝讶异:“陛下这是要臣在薛氏一族和齐恙之间做选择?”
“但说无妨。”
“自然是薛家。”上官妍毫不犹豫,“薛氏百年望族,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在江南更有”
“可孤更看好齐恙。”沈琬宁突然打断她,指尖的白玉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上官妍抿了抿唇。
她和陛下自幼相识,一个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这次
她实在忍不住:“陛下,齐恙他配”
“配不上?”
沈琬宁似笑非笑地接话,凤眸中泛着点点凉意。
“孤不是说他现在就配得上。”
她手指轻点棋盘,“只是……未来,说不定他会是最适合那颗子的落点。”
上官妍沉默了一瞬,终究没说话。
她不是不懂那种眼神。
可她更知道,这样的赌,哪怕赢了一子,也可能满盘皆输。
“陛下说的是。”她垂下眼睫,声音依旧清清冷冷,只是语气微微放软了一些。
“不过眼下这局棋,怕是先得守得住这片江山,再谈落子千里。”
“正有此意。”
沈琬宁回身,披上外袍,站在窗前望着灯火里的宫阙,神情冷静。
“妍儿,前几日孤收到边地密报,豫北、宁州、梁城三地连年干旱,百姓颗粒无收,河道枯竭。若再不处置,恐有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