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才,近日偶闻京中流言,言之凿凿,实不敢置若罔闻,特来稟报。”
“哦?”沈琬宁语气不轻不重,“何等流言?”
刘明远抬头,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齐恙,声音忽地拔高。
“有人言——齐大人能入朝为官,并非凭真才实学,而是靠与公主沈云姝的裙带关系。”
“当年金榜题名,亦有传闻说其科考之卷,是提前知题,与女方暗通款曲,通谋考官!”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
一旁的寒门小官们脸色纷纷变了。
世家那一边却有不少人低声窃笑。
“你听听,你听听,说出来了吧,终于有人敢讲实话了。”
“科场舞弊,若是真的,那可不只是夺官的问题。”
“靠女人上位还好说,这要是真作弊……是要抄家的罪名!”
“早该查查了,这齐状元这三年蹲着不吭声,我们都快忘了他那年出的风头是怎么来的!”
堂下乱作一团。
齐恙眼中寒光一闪:“刘大人这是在质疑先帝的决断?”
刘明远脸色一变:“你、你少在这曲解我的意思!”
“那刘大人是什么意思?”齐恙步步紧逼。
“下官记得,三年前的殿试策论题目是《论吏治清明之道》,刘大人当时也参加了,不知可还记得自己写了什么?”
刘明远脸色涨红:“这、这”
“刘大人不记得,下官却记得。”
齐恙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这是当年殿试的答卷抄本,刘大人的文章通篇陈词滥调,最后只得了丙等。而先帝亲批下官的答卷切中时弊,见解独到,这才点了我为状元。”
他将文书呈上,继续道:“至于为官政绩,下官在翰林院三年,编纂史书十二卷,起草诏令百余道,无一差错。”
“刘大人在工部任职期间,负责的城南水渠工程却超支白银五千两,至今账目不清——不知是谁更该被弹劾?”
刘明远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殿中议论声渐起,不少寒门官员看向齐恙的目光已带上几分钦佩。
“够了。”沈琬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