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太过轻敌了,将脸转到一边,轻咳一声。
窗外的街景逐渐热闹起来,他们回到了大街上,繁华的景象,在时不时飘起的车帘间若隐若现。
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她突然想到,云源并没有过问景树的下落。
两人私下还有联络吗?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是不是都清楚?
意识到这点,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景树本就是云源的人,但她现在的主子是自己,这样的行为多少让人心怀芥蒂。
诏狱在人烟稀少的城东,因为情况特殊,这里派了重兵把守。
跟其他方位都有的长街不同,这里立了好些高墙,近乎是灰色的砖看着便坚硬无比,仿佛踏进这里,便很难再有机会再逃出去。
云书玥对这里的一切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在看见一堆官兵手持武器将这里围得团团转时,还是忍不住心惊。
“站住!”
身穿轻甲的士兵挡住马车去路,沉重的武器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来者何人?”
云源撩开帘子,露出两人的脸,他脸上已经褪去温和,取而代之的是身居高位之人自带的威严和冷漠。
“太子殿下?”那官兵一惊,忙拱手行礼,“卑职见过两位殿下。”
云源冷声道:“我要见萧易,烦请带路。”
说完,他扶着云书玥下了车,动作是与声音截然不同的轻柔。
官兵眼珠子颤了颤,似乎有些为难,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
“怎么?本宫见不得那死囚?”
云源看向他,在阿姊面前清澈柔美的桃花眼此刻已然带上了不耐烦,配上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官兵似乎都矮了一截。
官兵没敢再拖延,忙让开位置叫人带他们前去牢里。
……
光线昏暗的地牢里,一身便衣的闫威轻拍了拍萧易的脸,手指将他干瘪发黄的脸打得发出清脆的声音。
声音不大,力道也轻,这只是一个单纯羞辱对方的动作。
萧易早就被磨掉了血性,面对这般羞辱,也只是麻木地睁着眼睛看他,昔日风光无限的驸马郎在此刻像是一条污水里的死狗。
他嘴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