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柳清香见过金文浩，她一心想攀高枝，有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不会错过。"
林芷柔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难怪那天她跟着林家镇的人回来时，表现得那么奇怪。"
"她没有那种觉悟，"楚星河冷笑一声，"那就是个心高气傲，有胸无城府之人。她要的是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在乎什么国仇家恨。"
林芷柔诧异地看着楚星河："你对她还挺了解。"
楚星河摇头："我是斥候，看人准确是必修课。"他顿了顿，忽然问道，"你为什么到了云州也不恢复女儿身？"
林芷柔叹了口气："我是医者，女子为医，怕是许多人会瞧不上。先扮做男子，等站稳脚跟了，再慢慢让人接受我是女子的事实。"
楚星河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他想起一事："你那个将伤口缝起来的方法很好，能不能传授给军医？"
林芷柔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也不是不能，问题是我现在医馆还没开张。等我这里稳定了，做出了缝合伤口的羊肠线，打造出了弯头针，我再教他们吧。"
楚星河郑重地抱拳施礼："谢谢！我代表云州的将士们，感谢你的倾囊相授。"
林芷柔摆摆手："将士们要真能因为我的办法降低死亡率，也算是我功德一场。"
楚色渐深，烛光摇曳。楚星河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给我的药我用了，效果很好，太医都查不出来。"
林芷柔一怔："这么急？回龙城用的？"
楚星河点头，神色复杂："我很小的时候定了一门亲事，原本要成亲，忽然发现她跟齐王暧昧不清。我就有了退亲的念头，用了你的药。太医诊治，说我此生无缘子嗣。她知道后，就跟齐王上茶楼里私会，被抓个正着。婚事退了，她嫁给了齐王，成了他府里的良娣。"
林芷柔听完，不由得皱眉："你够狠的，这么算计一个豪门贵女。"
楚星河苦笑："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不得不如此。"
林芷柔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就不怕将来后悔？"
"有些事，值得冒险。"楚星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