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荒无人烟、狂风呼啸的旷野之地,十几名浑身是伤、血迹斑斑的男子正拖着沉重的步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亡命奔逃。
鲜血与汗水混杂在一起,大滴大滴地砸落在干裂的土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土。
“队长,还有多久才能逃离此地?”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气息急促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赵,快了,大家再咬咬牙坚持一会儿,只要跨过前面那片山丘,我们就有希望逃离这鬼地方了。”
带头的中年男子汪队长,声音里满是坚定,尽管他心里也没底,但还是不断给队员们鼓劲,试图为这绝望的逃亡增添一丝生的希望。
“汪队,你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一个年轻队员,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树叶,恐惧与绝望在他的话语中蔓延开来。
“江健东,你他妈说什么丧气话!”汪队猛地回头,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愤怒地吼道,
“老子既然带你们出来,就一定会带你们回去。都给我振作起来,现在放弃,我们就真的全完了!”
“我……我知道,队长,可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江健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
他那只断臂处,鲜血如注,将临时包扎的绷带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殷红的血在地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他们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这荒芜的土地上奔逃,身后的敌人却像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那些敌人似乎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紧不慢地追赶着,却又始终不给他们一丝逃脱的机会。
在敌人的这般戏弄之下,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火,渐渐被恐惧和绝望所吞噬。
“队长我枕头底下压着给闺女买的银镯子”江健东突然抓住汪队长的衣襟,断臂处的绷带被血痂黏在掌心,“上周刚学会叫爸爸视频里冲我笑”
汪队长咬了咬牙,心中满是不忍,他快步走到江健东身边,将他背了起来,肩胛骨硌到江健东胸前的玉佩,那上面刻着“囡囡平安”的稚嫩笔迹。
“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也会把你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