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争取多一点的时间,如此,或许能少一点生灵涂炭。”
陈廉不由肃然起敬。
这个女狠人,觉悟思想倒是崇高。
即便她策划导演了针对自己的戏码,但客观来说,也不过是职责使然。
而且不演这场戏的话,那日出了地宫后,自己就该再次封档重开了。
这时,闻人瑕忽然抬起手,往门口方向挥了一下,设下了一个结界禁制,隔绝一切声音。
然后她低声道:“我问你,刚刚为何那么说熊海涛?”
“我一看他浓眉大眼的,就感觉这家伙心术不正。”陈廉随便编了个理由扣帽子:“他的私心这么重,连你都看出泰安城很可能守不住,他肯定也心知肚明,因此必然会提前做打算留后路。”
“所以,你是故意诓他的?”闻人瑕冷冷一哂。
“目前诓出来,他大概率真的是做贼心虚。”陈廉爆料道:“我刚刚发现,他心虚时挪动了一下左脚,那只靴子里没准藏着东西。”
“比如说,通敌的书信?”闻人瑕却显得轻描淡写。
陈廉一怔:“你也猜到了?”
“连你都能看出来,我怎会瞧不出他的小心思,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急这么露骨。”闻人瑕幽幽轻叹:“但是,我现在不能杀他,否则就要更乱了人心。”
阵前杀将是大忌。
更遑论,现在城里头的大小官员,又该有多少人包藏祸心呢?
思及于此,闻人瑕便觉得心塞又心累,随即体内的寒气更甚了。
她修行寒冥功,会导致一个问题,那便是每到月事的那几天,就会出现寒症。
平时,她靠着丹田气海,可以压制住这些寒气。
但最近几天连着打战,身心俱疲之下,她已经无暇压制了。
而傍身的暖身丹也给了陈廉,现在只能苦熬着。
这时,陈廉忽然道:“大人,要不我来给你送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