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教反动派。
好比曹孟德向督粮官借人头,以安人心。
“这妥当么?”庞靖忠不惊不乍,显然对这下作的手段也见怪不怪了。
“十万火急,我们两家的大人们想必都会采纳的。”张仪道。
哪怕他们不这么提,这些上司也会要求这么做。
但上司是不可能这么说的,必须得是他们这些小头目做这坏人。
只要能摆平事端,上司也会睁只眼闭着眼,主打一个心照不宣。
万一往后真相大白、出了篓子,那也是追他们的责,和上司们无关。
因此他们必须找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当替罪羊,避免翻案追责的风险。
“这么多同场的宾客,我查过身份,大小都有些身份来头,不好拿捏。”张仪阴恻恻道:“但有一个人绝对合适。”
庞靖忠心里一动,和张仪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留在酒屋里的那个婢女!
“这婢女当时和何怜香挨得最近,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犯案杀人完全有条件。至于动机,就随便罗织一个罪名,说何怜香时常苛待她,她为此怀恨在心,勾结净土教杀主。”
张仪面不改色的说道,将炮制冤案的细节说得逻辑分明又合情合理。
但其实他更想说,这婢女就是只蝼蚁,拿来当替罪羊最合适不过!
庞靖忠沉默了,也动摇了。
良心亏欠是一回事。
但他的前途安危也是一回事。
此案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杀人了,而是上升到了不低的政治层面。
偏偏又是他接手的,接下来上级必然会督促他抓紧缉凶破案,若是办砸了,他绝对难辞其咎!
升迁无望都是最轻的了,搞不好就是革职问责!
当他们几人齐齐看向酒屋内的那婢女时,婢女莫名打了个激灵。
这几人的眼神,她很熟悉。
刻骨铭心,毕生难忘。
那是在她年幼跟随家人逃荒时,眼看活不下去了,她的父母兄长也曾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然后,她就被家人卖到了妓院。
但此刻又有略微的不同。
张仪的眼神透着凶狠,庞靖忠的眼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