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你怎么写。”
“就说吾当日在地宫中受困,跪求净土娘娘祈祷,净土娘娘慈悲怜悯,愿意为吾回头指引出路……”
“喂,你的字迹怎么如此难看,算了,笔给我,我来写,你最后摁个血印就行了。”
闻人瑕实在看不下去那些龙飞凤舞的狂草字体,拿过笔墨后,就开始撰写起文书。
陈廉坐下后,趁机会偷偷的从公文桌底下捡走了那一钱银子。
然后,他又打量了一下闻人瑕,忽然道:“你今日气色不佳啊。”
“你这不是吃着梅子问酸甜,明知故问嘛。”闻人瑕没好气道。
“不是,我觉得你除了疲乏,似乎身子也在发寒。”陈廉试探道。
闻人瑕正专心的写字,闻言,手里的动作戛然停顿了一下,偏头睨着他说道:“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看你的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放在那里。”陈廉往下瞥了眼。
闻人瑕另一只手,正放在桌底下,同时捂在腹部。
“那日在地宫,你也是利用这招,让我取暖的,所以……”
“闭嘴!我说过了,不许再提此事,想也不许想!”
闻人瑕羞恼道:“还有,你现在都直接称呼你和我了,是真一点不客气了。”
“人一旦知道将死了,释然之后就无所谓了,那也就是无所畏惧了。”陈廉一副躺平摆烂的架势。
“既然你都无所谓了,为何还同意照我的计划行事,你难道不应该乐见叛军攻占泰安城嘛。”闻人瑕问道。
“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满口仁义道德却手段残暴的叛军,跟你这种有底线原则的人打交道无疑更安全。”陈廉笑道:“而且,我也不希望城中生灵涂炭。”
闻人瑕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转回头继续写字,接着道:“如果真的城破在即,我会放了你,你到时候自寻活路去吧。这就当作偿还那日在地宫的人情。”
“你作为泰安府的首席长官,居然都萌生了城破的打算?”陈廉诧异道。
“面对其他人,我自然得坚定念头、安定人心,但事实情况,我还是掂量得清楚的。”闻人瑕淡淡道:“之所以出此计策,也无非是希望能稍微延缓叛军的攻势,给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