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吕瀚没死透?”
思过院的屋内,陈廉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夹着的菜倏然落回了餐盒里。
对面的姜世生撇嘴道:“是啊,一大早就疯疯癫癫的,自称是皇帝,见男的就要人舔他,甚至还要骑人。”
陈廉的心头一沉。
自己囫囵学到的梦魇之术看来还是差点火候,居然没把吕瀚在梦境里彻底烧死。
不过人疯了,兴许也不差,再说了,一次不够,那就接着来,每天烧烧更健康。
他忽然想起昨夜元神潜入卫狱时,发现吕瀚住进了小单间,就试探道:“这吕瀚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犯官庶子,可能遭逢打击,犯了失心疯,熊百户他们应当也不会在意吧。”
“谁说不在意的,着急上火得很。”姜世生咂嘴道:“说来也奇怪,熊百户对这个吕瀚,似乎态度有些反常,据说昨夜特地给人换到了单间,招待也很好。”
此话一出,陈廉的心里一咯噔。
看来,吕瀚已将自己的身世之谜,透露给了熊海涛。
虽然尚未明朗,但熊海涛肯定也猜到吕瀚的身世藏着大机缘,才会善待照拂。
这招瞒天过海,远未如计划的那般顺利……
“不管了,反正现在得赶紧找出曹欣荣,否则他三天两头以梦魇之术害人,危害深远,就怕又对你下手。”姜世生迟疑了一下,道:“不过接下来,我和大哥就不能再来看你了。”
“怎么了?”
“大哥和我被派遣去一趟京都,呈递公文。”
现在一边得缉拿身份特殊的曹欣荣,另一边要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叛军,自然要及时向朝廷汇报。
而熊海涛之所以选择庞靖忠和姜世生去送公文,想来是看出他俩与陈廉有了感情,于是故意把人支开。
“不过你交代的事,我们都基本办妥了,书院那边,孙英说会帮你想办法的。”
姜世生却不认为孙英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嘴上继续道:“那个婢女颜钰也在卫所内了,大哥把她伪装成浣衣女,等会来给你送衣服。”
卫所内的脏袍服,每隔几天都有浣衣人过来收去清洗。
按理说是不能来思过院的,但在庞靖忠和姜世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