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与陈廉在山中亭子的畅聊景象,她的唇角又忍不住微微上翘。
其实这个人倒也挺有意思的。
孙英姿怀揣着小憧憬,将马牵给了陈廉。
“你要当心安全,曹欣荣道行高深,不是你能应付的。”孙英姿不忘叮咛道。
“晓得了,等我回来找你。”陈廉匆匆上马,赶着庞靖忠和姜世生搜完屋子之前,于夜色中策马离去。
高长寿推了推眼镜,嘀咕道:“师妹,我怎么觉得你们这场景,像是戏剧里,妻子给上战场的丈夫送别。”
孙英姿不羞不恼,不温不火,只淡淡问道:“师兄,你知道老师为何都懒得开天眼给你看命理吗?”
“为何?”
“因为你一看就很命硬啊。”孙英姿一本正经道:“就比如你成天乱说话,都没被人打死,这命理分明是邦邦硬嘛。”
“……”
“什么东西邦邦硬啊?”姜世生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口调侃道。
庞靖忠也走了出来,目光掠过孙英姿和高长寿后,开始环顾四周。
咦?
我兄弟呢?
怎么又不见了?
“你们找陈廉吗?他刚走了。”孙英姿告知道。
“他走去哪里?”庞靖忠和姜世生诧异道。
“他说去追捕曹欣荣啊,骑马就走了。”
庞靖忠和姜世生对视了一眼,脸色同时紧绷住了。
……
陈廉策马纵横在城中的街道上,一路向着西门而去。
刚刚在烽火台上他就观察过,西门的守卫最薄弱,而且这个时间点正是快要换班的时候。
这一路上,他偶尔也遇到过在巡逻的卫兵。
这些卫兵一看陈廉也是同僚,要么没在意,要么只是简单地询问一句。
陈廉以搜寻曹欣荣的名义统统糊弄了过去。
就在他看到西城门的时候,他却突然勒住了缰绳,然后翻身下马,将马拴在旁边的树干上,最后拐进了小巷子里。
七弯八拐后,他来到了城门口附近、紧挨着城墙的官厕。
进入这座露天的旱厕,陈廉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麻绳,将一头丢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