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会让他带着陈廉这个“危险因素”一同前往呢。
“罢了,好歹熊百户给了个犒赏机会。”庞靖忠对姜世生说道:“去何怜香的房里再搜一搜。”
熊海涛或许是为了服众,把搜查捡漏的机会留给了他们,到时从何怜香的遗物里搜出一些钱财,偷偷截留一部分,也不至于一无所获。
当然,属于熊海涛的那份孝敬是绝不能少的。
忽然,那婢女凑到陈廉的身旁,低声道:“大人,还有个事我想跟您提提,姑娘在前些日子将金银细软都变卖换成了银票,说准备给自己赎身。”
陈廉这才明白何怜香为何会在月事带里藏钱,又深深的看了眼何怜香,不禁轻轻一叹。
看来,这又是一段痴情妓女遇上负心汉的狗血爱情故事。
“你意思是何怜香的房中已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那银票呢?”姜世生瞪眼道。
婢女摇头道:“我也不知她藏哪了。”
“摊子好烂都得翻一翻,要是真找不出,老子连夜再去周赤炎的家里,就不信白忙活一夜!”姜世生不甘心的嚷道。
这不经意的话,忽然又拨动了陈廉的心弦。
“大哥,熊百户现在率人奔赴城郊的石场,那周赤炎的宅邸呢?”
“应该也会派人去查探查封,这点谨慎还是有的。”庞靖忠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还有什么顾虑?”
陈廉指了指何怜香的尸体:“我忽然在想,如果我是周赤炎,都把事情干到这份上了,接下来肯定是与净土教起事,攻打泰安城。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凝结:“既然一开始就决定要从外部攻打泰安城,又何须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换作是我,眼看把城中搅得人心惶惶了,藏在城中做内应,来个里应外合,岂不是胜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