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愧疚,姜世生的眼神泛着犹豫。
至于陈廉的眼神,却是一片清澈!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就要制造冤假错案,牺牲无辜之人吗?”陈廉如是说道。
“情非得已,权宜之计!”张仪沉声道:“若是不这么做,任由局势恶化下去,不仅我们有大麻烦,整座泰安城也大有可能出事!为顾全大局,牺牲一个婢女的贱命算得了什么?”
陈廉眉头一拧:“婢女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嘛!”
“陈小旗,我再管你叫一声爷了,这会咱们先摒弃前嫌、同舟共济吧。”张仪急道:“我知道你清高你了不起,但为了泰安府千千万万的百姓,请你忍一忍吧,放心,没人会替这婢女喊冤的。”
陈廉摇头:“我读过的圣贤书不允许我这么做。”
张仪恼极了,心想你一个大头兵能读过几本书啊!
陈廉又看着庞靖忠和姜世生说道:“大哥,三弟,你们说我原先是个很正直的人,我们能结拜,想必应是志同道合的。但我也理解你们的难处,若是你们想这么做,我尊重你们,但恕我只能冷眼旁观了。”
庞靖忠张了张嘴,却觉得有东西堵住了喉咙,是自惭形秽的情绪么?
曾经立志除暴安良的自己,如今竟连一个“反贼”都不及了么?
姜世生则直接振声道:“二哥,俺也是一样的!”
陈廉莞尔。
他从不是伟光正的人,他单纯只是憎恶一种价值观:为大局牺牲小我!
在他看来,小我可以选择为大局牺牲,但绝不该是被大局牺牲!
再说了,那婢女好歹在他寒毒发作时赠予了一抹温暖……嗯!
陈廉忽的福至心灵,攥了攥手心里的火灵珠子,又望了一眼酒屋的场景。
半晌后,他问庞靖忠:“这火灵珠子含在口中后,是否会留下什么残余物质?”
庞靖忠一怔,沉思道:“火灵矿的质地较松,发热时触到液体或唾沫,是可能会分离出些许齑粉,但对身体无碍,过两天就能跟着粪便排出来。”
“那如果人体内有火灵矿的齑粉,又遇热,是否会生火?”陈廉追问。
“照理说是这样,但需要极高的热量。”庞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