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让陛下收回成命,让你回国子监求学。”
这一番话,让王世川的心中颇有感触。
当下,自己对这份奇遇也就是个游戏的心态,因为自己知道哪些人会飞黄腾达,封侯拜相,知道谁会名流千古,知道谁将一手遮天,也知道谁宠冠后宫,更知道谁即将成为下一个皇帝。
只要有心交好,凭借上辈子的社交牛逼症,自己完全可以做到衣食无忧,大富大贵。
若要如此的话,不免要去附和一些权臣,脊梁骨弯一下倒是对无所谓,保命得富贵才要紧。
可是,眼前这个眉目柔和的妇人说出了这番话,却如同一个榔头重重敲打在了王世川的心上。
那一世,自己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丢了骨气不顾脸面,虽然赚了那么多的身家,却是一朝化为乌有,此刻听了这些话,又怎能没有触动呢?
王世川向王夫人拜了一拜,承诺道:“孩儿定当谨记娘亲教诲,不攀附,不阿谀,堂堂正正做人,不堕了阿爷的威名!”
王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冲着王世川身后的一个仆从唤道:“方奴儿,你明日可要好生服侍郎君,听到了吗?”
方奴儿躬身回话:“请主母放心,小奴自当尽心伺候郎君,绝不敢又半分大意。”
王夫人颔首,随后又嘱咐方奴儿带齐书籍与笔墨纸砚,交代清楚后才算罢休。
入夜,院中亮起了灯笼,秋虫的鸣叫在这一刻响了起来,让寂静的夜晚不再孤单。
一轮皎月高悬于空,白锦般的月华透过开启的窗户倾斜而入,铺满了半间屋子。
王世川出神得看了许久,轻叹了一声,吟道:“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此刻,他突然觉得这清皎月色亘古未变,人的生命却显得渺小又无常。
“郎君,您这半联诗倒是有趣呢!”
屋内,正给王世川铺床的婢女回头笑道:“明日进学,郎君可要好好表现呀。”
婢女梳着双垂髻,因为家主的丧事,浑身上下无一丝饰物,就连耳垂上也只是插了茶叶梗,鹅蛋脸上生了一双亮晶晶的杏眼,正瞧着倚在窗前的王世川,左侧嘴角的小梨涡也随着话语时隐时现。
婢女虽不是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