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心中的幻梦不可…”
余昭元侃侃而谈,对张穷水毫无保留,将自己拔剑的理由说得非常透彻:他拔剑之后,要一统神州,以法治国,驱逐江湖。
“听君一席话,贫道获益良多,你的想法贫道深以为然,祝你拔剑成功,得偿所愿。贫道保证,绝不以武犯禁,凌驾于律法之上。”
张穷水对余昭元虽大加夸赞,却也含蓄拒绝了随他拔剑。
“如您所见,小生力弱,需您施以援手,否则登山拔剑亦是幻梦。”余昭元身子前伸,心中有些着急,最怕这张穷水明辨事理却依旧拒绝出山。
“贫道隐身黄沙二十余年,只求斩己残身破大道,实在没有匡扶天下的高义,令公子失望了,还请见谅。”
张穷水起身欲离开,他并不怕余昭元的登山令。若要动手,音儿这几个一品高手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张道长莫非以为,自己在此处隐世苦修,就能晋升斩吾境?”余昭元见他只想隐世修行,却不慌了,出言讽刺。
“嗯?公子有何高见?”
张穷水回头,眼中隐有愠色,被这样一个废材讥讽,任谁也会生气。
“常言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你独自在此苦修已是落了下层。再者想斩己身需先得认清自我,你固步自封二十余载,没了环境造就,他人反馈,哪里还有自我?更何谈斩吾?”
余昭元眼中光芒四射,他虽不能修行,可却有着比传奇强者更高的心得造诣!
张穷水惊呆了,原本笔直的身躯佝偻了下来,瞬间像是老了万岁的柳树,枯枝横生,但其上又有新芽冒出。
他修行的问题被余昭元一语道破,这些年来,他心中的自我是一尊残缺的金身,无论他如何努力总是拼不出最后的一块,整个金身光芒暗道。
“那一卷黄沙实在不是您自创的新世界,而是画地为牢的幽暗黑狱。”
余昭元继续添油加醋,这老道士快要抗不住了。
果然,
“唉,多谢公子指点,可惜老道出世久矣,道已西斜甚远,已是知错难改了。”
张穷水毕生追求大道,然而却走错了路,此刻他想改,却已经有心无力,顿时颓然了下去,枯枝新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