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总觉得梁烟怪怪的,毕竟两人有主仆之别,她倒也不好细究。其实也对,一个人死里逃生一次,简直等同于伐毛洗髓的两世为人。
各种观念稍有变异也算是合情合理。
倒是那双眼睛与以前不同了,充满了智慧与睿智,虽然依旧平和,但是少了曾经那种诚惶诚恐的落寞与悲戚。
好吧,梁烟云已经见微知著,可见自己宿主以前也是一个种德施惠之人,不然在这样倾轧的格局中,恐怕早已经粉身碎骨了。
“梁姨娘,很晚了,奴婢服侍您早早的休息。”玉琅到底是冰雪聪明之人,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梁烟云看着玉琅脸上的血珠,不免有不平则鸣的意思,她与梁嬷嬷还有左晓月之间,这大梁算是结结实实的结上了。
“抱歉,你们跟着我一定是遭罪不少。”她由衷的说,握住了玉琅的手,从玉琅掌心里面的薄茧不难想见,这清风苑到底与凌月阁不吃天渊之别。
那一边自然是彰显铺张浪费,这边呢,没有锦衣玉食,就只好节衣缩食,可见这个有孕之身生活的也是分外艰辛啊。
梁烟云没有异议,虽然脑子里面还是不甚清楚,但还是去睡觉了。
第二天,少见的风和日丽。
梁烟云起来的早,一早上梁嬷嬷这老货又来了,笑的一团和气,好像昨天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龃龉一样,亦或者说,她早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情。
而奴良这一关倒是不好过一样。
“梁嬷嬷,请留步。”声音清冷,寒泉漱玉一般,梁嬷嬷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刚刚到了这边厢第一个遇到的不速之客居然是奴良。
昨日“天外飞仙”的活体落地实验完毕以后,老实说,对奴良,梁嬷嬷多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
奴良呢,例行公事一般的到了梁嬷嬷的眼前,那无机物一般的橄榄型眼瞳冷冷的望着梁嬷嬷,“您这又是过来送安胎药?”
“这……”梁嬷嬷掩饰了一下眼瞳中猝不及防的狼狈,满面堆笑的说道:“可不是,安胎药。”
此刻,梁烟云与玉琅在不远处的一株扶桑花后看着奴良,这样一来,前面的景象自然是尽收眼底。从昨天的情况分析,到底不难看出来,对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