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好的井水过来,他是除了杨富贵本家外,唯一直接从黄曼曼生意里赚到钱的外人——每天帮忙去镇上采购,还是日结20文让他家日子宽裕了不少。
他刚在村口听了一耳朵闲话,气得脸都红了。
“呸!那群人就是见不得曼曼好!”
“要不是曼曼收咱们的菜,咱们哪能多挣这份钱?”
“风家那是自找的!跟曼曼有啥关系?!”
立刻就有路过的村民阴阳怪气地接话:“哟,二牛,你当然帮着说话了,你可是得了实惠的!”
“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二牛气得想跟人理论,被黄曼曼淡淡地瞥了一眼。
他立刻闭上了嘴,只是胸膛还在起伏。
黄曼曼心里清楚,杨二牛的反驳,在这种时候,只会起到反效果,坐实他“得了好处才说话”的印象。
村民们的不满,根源在于“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们没有直接受益,还要承担“风险”(公账损失),自然怨气冲天。
与此同时,村里的几位族老,也没闲着。
杨大爷、杨二爷、杨四爷、杨五爷,这几位除了杨三爷之外的杨家掌权者,私下里也聚到了一起。
地点就在杨大爷家。
“老三这事办得……唉!”杨大爷嘬了口旱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文柳那孩子,太冲动了!大宝也是个憨的!”
杨四爷比较直接:“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文柳是听了老三的吩咐去赶人的,大宝也是跟着文柳去的。这责任,怎么算,也该老三家担大头!”
杨五爷点头附和:“是啊!凭什么让村里公中出钱?这不是让大家戳咱们杨家脊梁骨,说咱们处事不公,偏袒自家人吗?”
杨二爷慢悠悠地开口:“可老三那边……怕是不肯认啊。”
几位族老都沉默了。
杨三爷什么脾气,他们清楚得很。
护短,要面子。
让他自己掏钱赔偿因为他儿子间接导致的死亡?还要承认是他儿子的错?
难于登天!
这事,就这么僵持住了。
村里人怨黄曼曼。
族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