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黄翠莲就匆匆往东头码头赶去。
越靠近码头,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汗水、鱼腥和货物混杂的气味。
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喧哗声,隐隐还夹杂着愤怒的叫骂。
黄曼曼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街角,码头的情景豁然出现在眼前。
只见码头上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个个穿着短打,满身尘土,脸上带着疲惫和愤怒。
他们将一个穿着绸衫、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围在中间,唾沫横飞地争吵着什么。
黄曼曼一眼就在人群外围看到了杨富贵和杨二牛!
两人脸上也是又急又怒,却被裹在人群里,动弹不得。
“富贵!二牛!”黄翠莲也看见了,失声叫道,就要往前冲。
黄曼曼一把拉住她。
“娘!别过去!你看清楚!”
她指着人群中心。
“情况不对劲!”
只听人群中有人在大吼。
“姓孙的!说好的卸一船货三十文!现在凭什么只给二十文!”
“我们从中午干到现在,腰都快累断了!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那个被围在中间、被称作“姓孙的”包工头,捻着小胡子,一脸不耐烦。
“吵什么吵!今天的行情就是这样!二十文,爱要不要!”
“告诉你们,今天卸货的就你们这批,下次什么时候有活还不知道呢!”
“嫌少?嫌少下次别干啊!”
这话更是激起了众怒。
“放屁!你这是卸磨杀驴!”
“不给足工钱,谁也别想走!”
“对!不给钱就耗着!”
一群打短工的汉子们,大多是附近村子或者镇上的贫苦人家,指着这一天的力气钱吃饭。
做的活最苦最累,拿的钱最少,现在还要被克扣。
谁能甘心?
群情激愤之下,谁要是敢先拿了二十文走人,怕是立刻就会被其他人当成软骨头、工贼,说不定还会挨揍。
杨富贵和杨二牛夹在中间,脸色铁青。
他们自然也不想被克扣工钱,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