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转身去找刚才那个小厮。
无论如何,这份情,这份恩,她记下了。
“小哥,麻烦你,带我去结一下账。”
“刚才开了房间,还有可能用了药,多少钱,我来付。”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
那小厮正要应声,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黄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
孙老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煦的笑容。
“令尊在我们店里受了惊吓,我们照顾客人是应该的,哪里还能收你的钱?”
黄曼曼坚持道:“孙老板,一码归一码。您收留我爹,这份恩情我记着,但这食宿医药的费用,理应我们自己承担。”
孙老板却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
“黄姑娘,你这就太见外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语气诚恳。
“说起来,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自从你的年糕在我们聚贤楼独家售卖,我们这生意,那是肉眼可见地往上涨啊!”
“多少客人都是冲着你这独一份的美味来的!”
“我这聚贤楼,是沾了你的光,赚了不少!”
他拍了拍胸脯,十分敞亮地说:
“这点房钱药费算什么?就当是我这个老板,对黄姑娘你的一点心意!”
“千万不要再提钱的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孙某人了!”
黄曼曼看着孙老板眼中真挚的谢意,和那坦荡荡的态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就是差别。
白时忠用的是威逼利诱,下作手段。
而孙老板,却是在她需要时伸出援手,事后还反过来感谢她。
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潜在的敌人,一目了然。
她不再坚持付钱,而是郑重地对着孙老板,深深鞠了一躬。
“孙老板。”
“今日之恩,黄曼曼铭记在心。”
“多谢您了。”
她的声音清澈,带着郑重和感激。
孙老板连忙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