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查粮库总会遇到失火等情况,这种手法各朝各代屡见不鲜。
等杜寒回到许家后,该到的军户都已经齐聚于此。
他召集大家,再次重申了一遍之前的承诺。
人群中响起热烈欢呼声,尤其那些家境困苦、失去经济支柱的军户家属们,她们每日饱受饥饿之苦,生活比犬马不如。
如今听到杜寒的话语后,仿佛寻得依靠,纷纷伏地失声痛哭。
“诸位亲戚,我对自己的承诺向来说到做到。
既然右百户所的乡亲重新聚合,今后我们就再也不能分离。
我们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免遭他人欺压,也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在这动荡的年代活下来。”
眼前虽然大多是老人妇女儿童,杜寒依然感觉像是找到了建立队伍的感觉。
“大家看见没有,那边的粮食和小径木都是我为大家准备好的。”
杜寒指着院外堆积如山的木材和粮食,慷慨宣示道,“我们就在近处挖些地窖,从此以后右百户所的全体军户住在一起。
你们觉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人群内顿时沸腾一片,众人纷纷回应叫好。
“从今以后,我便跟随百户,绝不背叛!”
“百户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众人纷纷发言表态,每个人都争着表现,生怕落在他人之后,几乎快要喊出“百户胜过父母”
的话来。
“李叔,你去把我那两头牛牵来,宰了给大家分食。
等送别常青后,咱们就着手搭建的窖子。”
明朝对于耕牛的管控极为严格,私自屠宰耕牛可判死罪,但在这里的辽东战场,这一规定早已形同虚设。
今日不知明日事,谁还在意区区一头耕牛?更何况这些牛是我在与建奴交战中缴获的,如何处置都是我的自由,根本没人会来干涉。
这类事情官方早就不闻不问了,右屯更是驻军为尊,金启倧都不愿多过问这类琐事,自然也无人干涉这种小事。
若真逼急了,恐怕有人真要去投靠建奴当奸细。
失去了土地的右百户所军户们本就在四处漂泊,耕牛在此刻不过是换取银钱或食用的物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