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无需多言便已赢得部众信服。
当下也不客套,豪爽发话:“让各位久候了!通判已应允替大家请功。
眼下咱们先把缴获之事料理一下,晚上我去东请诸位喝上一顿。”
得到他的肯定,这些人显然已彻底认可他为主。
闻声齐声称是。
而后杜寒把分到的牲畜先交李政代管,接着给大伙分配完毕,又与李源华一起牵着六头牲畜前往许常青的家。
亡故兄弟的首级以及许常青的尸身均已分别送回家中安顿;那些孤单漂泊的逝者,则由他们代表埋葬。
许常青家位于城门附近一个村落里,称其为村实不确切,更像是由军户亲属和难民沿城墙建立的一个聚居点。
居民直接在地上挖出一个个土屋栖身,有些围起竹篱,有些索性连院墙也省略。
如此住所冬暖夏凉,冬季辽阔的东北森林供应充足柴薪,居室内暖意融融,较西北贫瘠之地宜居不少。
这里虽说是块宝地,可自古以来纷争不断,人口始终无法繁衍。
直至二十世纪后,这片土地上人口才开始剧增,一时间竟跃升为亚洲最发达区域之一。
作为世界三大黑土区之一,并非浪得虚名。
许家土屋位于聚落边角,周围是一片高低起伏的荒芜田畴,曾经这片地方满目良田,但原主人不知所踪。
大概早已沦为了建虏的屠刀下的牺牲者吧。
瞧那耕地荒废多年,灌木丛生便可证明。
还未走到许常青的家,远处便已传来一阵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透过半掩且有些破损的矮篱笆,可以看到许常青的老母亲与妻子披头散发地围着一具遗体放声恸哭。
旁边,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孩童跪倒在地。
而腿脚不便的许铁匠则盘坐在门口处,脑袋低垂,埋在膝间,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杜寒系好马缰后长叹一声,轻轻推开门,缓缓迈入院中。
此刻的许常青静静躺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凉席上。
看着那已然失去生命光彩的脸庞,杜寒内心顿生一种难言的悲切。
这般穷苦之人,在这明朝甚至一口裹尸的棺材都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