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这炮车的驾驭者似乎中了邪,驱赶着炮车四处乱跑,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有时甚至故意驶向沟坎,导致翻了好几次车。
幸好无人受伤,仅轻微擦伤,两匹战马摔断了腿。
每次翻车都会引来围观者的惊呼,附近的民夫也会被喊来扶正车辆。
民夫乐于帮忙,因在行军路上,断腿的战马除了杀掉充饥外别无他用。
帮忙的民夫们也能因此吃上一顿肉。
经历两次翻车后,每当炮车经过,民夫们都默默祈祷它再次翻倒,以获得吃肉的机会。
此外,民夫内心对这种炮车的挽马系架方式颇为反感,认为这种做法不妥,不固定挽马的怎能叫马车?简直是旁门左道,出了问题自然要欢呼喝彩。
因此,前两次翻车时,人群中总会响起几声喝彩声。
然而,运炮车再未发生倾覆事故,且能明显察觉,御者驾驭的技艺愈发纯熟,拉拽的马匹也在不断调整数量,从双马到六马均尝试过,更多的挽马代表着更复杂的道具连接技巧,对驾驭者的挑战也更大。
在第五日行进时,几位炮手已可娴熟操控各数量马匹拉动的炮车,就连王函这名小旗官也能操作得游刃有余。
杜寒对此成果十分满意,晚餐时他宣布明日起开始试行分解携行行军,尽管事先已知会此事,几位下属仍愁眉苦脸。
当得知分解携行行军的具体内容后,孙元化感到困惑:
“先生,战马拉载平稳无碍,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元化,山岭陡峭之处战马难上,车辆更无法通行,那时若需使用火炮又该如何?”杜寒反问。
此言令孙元化大为震惊,他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杜寒,许久未语,愈发觉得这位老师与众不同,总能提出看似违背常理却又经得起推敲的问题。
原来,先生早在设计火炮之初便设想周全,这尊火炮既能充当红夷大炮,又可化为便于人力搬运的佛朗机炮。
次日早餐过后,火炮迅速被拆分为数个部分,众人随即开始背负行军,仅炮管需四人协作抬运,其余部分皆可单人携带。
而运炮车并未拆解,两匹战马牵引徐徐前行。
这一行为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