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苏毅的眼神如寒冰般刺骨,他一字一顿,语气不容置疑,
“来人,备马车,现在就去珍玉别院。”
老夫人闻言,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却仍强硬,
“你敢!”
镇北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缓缓转头,目光如炬,
“我为何不敢?”
那眼神中蕴含的决绝与冷厉,让老夫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这是她数十年来,第一次被镇北侯这般甩脸色。
楚如嫣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目光无助地投向楚墨,声音细若蚊蚋,“哥哥”
楚墨眼神复杂,刚想开口,却被楚珠珠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语塞,却终是沉默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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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珍玉别院,四周被侍卫和仆从围得水泄不通,平日里冷清的小院此刻显得格外压抑。
天空乌云密布,低沉得仿佛要压到人的头顶,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更添几分萧瑟。
楚如嫣被几个丫鬟婆子紧紧盯着,她蜷缩着身体,牙齿打着颤,目光穿过人群,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楚如瑶的埋骨地。
那里尘土飞扬,镇北侯苏毅与侯夫人苏晴芳并肩而立,面容凝重,静静地等待着。
四周一片死寂,令人窒息。
楚如嫣的心跳如鼓擂,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片被翻动的尘土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当年。
当时开药的大夫说那药毒性浅,是慢慢深入肺腑,尸体上很可能看不得出来!
楚如嫣内心拼命祈祷,汗水混杂着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却听楚珠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楚如嫣,你这么紧张啊?”
楚如嫣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紧了脖子。
她艰难地转过头,正对上楚珠珠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里面满是戏谑与冷酷,仿佛看透她内心的恐惧。
楚如嫣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夹杂着深深的恐惧与不甘,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