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楚墨面色苍白,身体因长时间的跪姿而微微颤抖。
苏晴芳心疼地递上手炉,楚墨沉沉摇头拒绝。
苏晴芳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终是忍不住滑落下来,
“我的儿,这天寒地冻的,你身着薄衣,膝盖又怎受得住这蒲扇的硬冷?”
楚墨微微侧头,目光深处隐含着惊恐,
“父亲如此生气,我必跪到父亲气消为止,让他知晓,我楚墨才是唯一的镇北侯世子!”
楚墨的目光定格在前方一块斑驳的词牌上,眼神空洞,满是执着与不甘。
苏晴芳轻手轻脚地用湿帕子擦拭着楚墨冻得发红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从温暖的怀中缓缓掏出一个被蜡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低声说道,
“这是嫣儿给你的。”
楚墨的身子猛地一顿,那双沉寂的眼睛瞬间散发出难以言喻的神采。
他几乎是用抢的动作一把夺过信封,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可打开信封后,他只看了第一行,就神色一凝,动作停顿下来。
烛光摇曳,映照在楚墨紧抿的唇角,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苏晴芳满脸疑惑,目光闪过慎重,轻声问道,“怎的,这信有何不妥?怎就看了个头便不看了?”
她心头突然升起强烈的后悔,她不应该心软,把楚如嫣的信给楚墨的。
楚墨轻轻摇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边缘,低声说道,
“不过是些家常话罢了,我在禁闭中,还是不要与外面来往的好。”
言罢,他轻轻将信纸折起,随意地放在一边。
苏晴芳见状,眼中终于闪过欣喜。
楚墨这次当真是悔过了。
她连连点头,“墨儿,你知晓便好,往后日子还长,何必非要在你父亲面前上眼药。”
楚墨沉默,沉沉说道,“母亲,现在日晚,说不得会碰上父亲的侍卫,你还是快走吧。”
苏晴芳见儿子恢复了往日理智,喜的连声说好,从食盒中取出茯苓糕等放在楚墨面前。
再三叮嘱后,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苏晴芳的背影完全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