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的晋绥军都敢打上门来,这简直是把第一军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然而,在这片激昂的请战声浪中,却有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第36师团师团长舞云南中将,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仿佛神游天外。
并非他不想洗刷耻辱,而是他实在没有请战的底气。
自从在平安县城外,他的精锐被李云龙那个混蛋用闻所未闻的密集炮火和无孔不入的火力网打得几乎全军覆没,整个36师团的骨干力量损失殆尽,番号虽在,但东拼西凑起来的部队,连一个能打的完整联队都凑不出来。
此刻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沉默地听着同僚们慷慨激昂的发言,内心充满了苦涩和无力。
筱冢义男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愤怒的脸,也扫过了沉默的舞云南。
舞云南的惨状,像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轻敌的后果,以及那个潜藏在阴影中的真正威胁。
“诸君的愤怒,我感同身受。”
筱冢义男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寒意更浓。
“被晋绥军围城,确实是我第一军前所未有的耻辱。”
“战略上,我们必须藐视这群乌合之众。阎锡山的部队,无论装备、训练还是战斗意志,都与皇军有着天壤之别。”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根深蒂固的傲慢。
“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极其锐利。
“战术上,我们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
“诸位想过没有?阎锡山,这个一贯明哲保身、投机钻营的老狐狸,为何会在此时,一反常态,集结几乎全部家当,来围攻重兵把守的泰源?”
“仅仅是因为他认为我们被八路军打残,有机可乘?”
“还是说他觉得皇军退守泰源,皇军就不行了?”
筱冢义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哒哒的声响。
“这太反常了!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地图上那些代表八路军,特别是李云龙部队可能活动的区域。
“晋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