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和报废!
虽然每个机枪组都配备了备用枪管,但在激烈的战斗间隙,更换那些滚烫得足以点燃枯草的枪管,本身就是一项极其危险和痛苦的任务。
不少机枪手和副射手,双手都布满了被灼伤的水泡,甚至有些地方皮开肉绽,不得不用湿布或者破烂的军大衣碎片裹着手,咬着牙才能勉强完成更换。
钻心的疼痛和操作上的不便,使得机枪的射击频率和精度都受到了影响。一些机枪组甚至因为枪手的手被烫废,不得不暂时退出战斗!
此消彼长之下,三团的阵地虽然看似依旧稳固,但那道由金属风暴构筑的阻击火网,已经变得不再像最初那样绵密和致命了。
重炮营的支援,此刻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
之前三次打退鬼子的进攻,那如同天神之锤般的炮火居功至伟。
每一次炮弹落下,都能有效摧毁敌人的集结点和渡河工具,极大减轻了前线的压力。
战士们习惯了在炮火的掩护下战斗,习惯了听着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炮弹出膛呼啸声。
此刻,河面上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水声和隐约的日语呼喝声。
小鬼子,又来了!
这是他们发起的第四次渡河尝试!
战壕里的气氛再次凝固。
战士们强打精神,检查弹药,拉动枪栓,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血战。他们打得越来越吃力,只能寄望于后方的炮火能再次及时响起,压制住对岸蠢蠢欲动的敌人。
泥泞的战壕里,三团团长王怀保半蹲着身子,举着沾满泥水的望远镜,死死盯着河对岸影影绰绰的鬼子。
雨点敲打在他的钢盔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河面上,鬼子再次开始集结。
“狗娘养的小鬼子!”王怀保放下望远镜,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浆,嘶哑地骂道,“没完没了了还!”
他扭头看了看身边战士们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庞,又瞥了一眼不远处一个正在紧急更换滚烫枪管、龇牙咧嘴的机枪组,心头沉甸甸的。
“这样下去不行!”他低声对旁边的团政委说道,语气里充满了焦虑,“战士们是铁打的,可这枪是铁做的,也经不住这么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