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宋府掌家主母, 谁敢不尊重!好孩子,王爷还在等着, 快入席吧!”
“是啊,瑾丫头你这脾气也忒大了,你父亲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怎样?”
什么王妃, 宋氏根本没将宋瑾知放在眼里。
谢司珩却抬了抬眼 ,眸底浮出冷厉。
一旁的谷雨顿时厉声说道,“宋老夫人, 我们王妃是皇上钦封的一品王妃。就算是一品诰命见了也是要跪拜的。 您老还没拜吧,这已然是失礼了,按律轻则要挨板子,重则藐视皇亲,可是要杀头的!”
宋氏脸色大变,要杀头?
她此生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要跪拜这个混不吝的死丫头。
但是,今日却是没办法了。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顺着容嬷嬷的手臂跪了下去,“参见王妃!”
宋瑾知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白毛 ,人老心恶的老坏蛋,真想让她直接跪死在这算了。
“起来吧!”
她淡淡的道。
宋氏在容嬷嬷的搀扶下起身, 压根差点咬碎。
这个小插曲过后,众人落座。
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各怀心事。
紫檀木圆桌中央的铜炉飘着沉香,谢司珩执起银壶,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壶嘴注入宋裴玄的青瓷盏,泛起细碎的涟漪。
“岳父这盏醉仙酿,可是今年新贡?听闻,岳母酿的酒与这醉仙酿相差无几。”
他笑着举杯,余光却瞥向宋裴玄。
宋裴玄赶紧回道:“王爷好眼力,这酒倒是和你岳母年轻时酿的梅子酒有几分相似。”
他眼中浮出几分不屑,“只是妇人酿酒,到底上不得台面。”
谢司珩指尖摩挲着杯沿,忽然轻笑出声:“听闻岳母年轻时,在九江可是有名的女掌柜?”
他刻意拖长尾音,看着宋裴玄骤然紧绷的脊背,“我常与知知说,能娶到这般聪慧的娘子,是我的福气。”
酒桌陷入诡异的沉默。谢司珩不慌不忙夹起一筷水晶肴肉,却在入口时皱眉:“这肉做得太柴,倒让我想起幼时母亲做的红烧肉。”
他似是不经意地叹气,“那时父亲出征,母亲一人操持府中大小事务